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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顶天一脸苦笑。
说悟道大家都懂，但是单单这一个悟字就已经把人分成三六九等，古往今来，无数的天骄强者站在各自领域的尽头叹息。
进一步前方无路。
退一步也非海阔天空。
没有人甘心在半路止步不前，可是即便在这条道路上踏过皑皑白骨活下来的那一小撮人，最终也只能是面对绝望，无可奈何。
仙帝。
多少强者梦寐以求的境界，可是放眼仙界，古往今来仙王都可以说是不计其数了，仙帝的数量却只能说是寥寥无几。
太难了。
“据我所知，广寒冰宫的姮娥老祖百万年前就已经是准仙帝了，至今都没能成功迈出那最后半步。”
是的。
她只差半步了。
然而就这半步，就是可能与不可能的分界线，更别说杨顶天现在只是仙王巅峰，距离准仙帝都还有很长一段路。
“我要是有她一半的悟性，早成仙帝了。”
杨顶天不禁想到任依依，那叫一个羡慕嫉妒。
仿佛看透他内心。
李玄淡淡一笑。
“人这辈子最大的缺点在于，无论做任何事，总是会在自己还不行的时候就好高骛远，盲目自大；等到几经挫折，距离成功越来越近，终于快要行了的时候，又开始小心翼翼和妄自菲薄了。”
“杨顶天，你还记得自己最初的样子，还记得自己为什么而踏上修行之路吗？”
李玄收回法力，取消虚空镜面。
偏过头，饶有兴致看着杨顶天。
杨顶天明显一愣，清澈的眼眸中，竟然是闪过一抹浓烈的迷茫。
“修炼的初衷吗？”
“变强？成仙？成帝？还是……”
他不知道。
阳顶天已经太久太久，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，甚至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什么样子，修炼的目的是什么……
那些记忆太遥远，已经是模糊不清了。
“我……忘记了。”
杨顶天很苦恼的捂着头，露出一抹苦笑。
李玄并未嘲笑他，反而是非常贴心的问他：“要不要回到过去看看？或许你能找到自己一直以来想要却无论如何都把握不住的那个机会，从而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。”
杨顶天瞪着眼睛，很兴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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